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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剧服饰纹样体现明代服饰纹样特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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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锁纹也是昆剧服装中常见的辅助纹饰,常被用作道袍大襟衣领的镶饰或蟒服地部纹饰等。琐文图案是指一类风格接近的、富有意匠化设计的织锦纹样。琐,通锁,是联环的意思。《营造法式》彩画作制度中将琐文图案列为一个大类。龟纹是指六角龟背形纹样,在唐代已经流行,而在宋代似乎达到极盛。曲水纹样为直线正交构成的几何纹样,可作万(卐)字、丁字、工字、王字、钥匙头等纹样,在当时用于装裱,并有“落花流水”的俗称。“琐”还有琐碎、细小之意。这些琐纹总的风格是精细,被认为是宋代织锦的典型代表。其实,这类图案的源头早在魏晋时已有出现,如北魏刺绣中有龟背和圆形的套叠,但为数甚少。宋元时期琐文的兴盛与伊斯兰文化的传播有关。伊斯兰教的装饰艺术中没有采用人物和动物的情况,但却有各种变化丰富的几何形状图案出现,这种装饰艺术主要表现在建筑上。因此影响了宋元时期的建筑装饰图案,同时也影响了织物图案。锁纹在明清时期又有继承和发展,不仅直接继承了宋代琐文,如锁子纹锦、金锭纹锦、矩纹(工字曲水)锦等;在骨架结构则有了较大的变化和增多。

  回纹是以横竖线条组成连环往复的几何纹纹样。因图案形状似汉文“回”字故名。在昆剧服饰中,还有很多与回纹、锁纹类似的辅助性纹饰如方胜、方棋纹等,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或为二维循环,或十字交叉,朝四方辐射,产生一种连绵不绝的视觉效果。这类纹样其本身的含义已经淡化,通过纹绵不断的意匠化设计,传达的是吉祥永传、富贵不断的寓意。如卐字纹原为一种符咒、护符,后被用作印度佛教的吉祥标志。佛教传入中国后,被广泛采为装饰纹样。“卐”通常被认为“太阳”或“火”的象征。梵文意为“吉祥万德之所吉”,因此卐纹寓意“放大光明、吉祥万德”。而在卐字纹流水纹中,更强调了其连绵不绝的意味,被称作“万字不断头”。它与牡丹配合,意为万世富贵;与莲花配合,意为万世不灭;与桃子配合,意为万寿无极;与梅兰配合,意为万世长春。

  昆剧中效法生活中的一些宗教特征纹饰来表示角色皈依佛教或道教的身份。除水田袈裟外,神佛或僧人还穿一种用长方形或菱形杂色绸拼接而成的水田马甲;尼姑穿的女式斜领褶子上饰用零碎绸子拼接而成的水田纹,都属百纳衣性质。佛教有“三衣”之制。“三衣”的做法,即将一整块布,切割成长短不一之小布片,纵的缝合之后,再以规定条数作横的缝合。有此种裁剪样式观之,缝合后都作长方和正方的水田形状,故又名田相衣、水田衣、割裁衣。关于田相衣的说法,据《摩诃僧祗律》云:“佛住王舍城,帝释石窟前经行,见稻田畦分明,语阿难言,过去诸佛,衣相如是,从今依此作衣相。”于是在制作三衣时,便把布条纵横交错,拼成“田”字形。佛教徒解释这种“田”字形衣服的意义说:田畦贮水能生长嘉苗,养形养命。法衣如是制作,亦能增长僧人心中的善苗,以养身法慧命。另外还说,穿着此种衣服,除增养善苗之外,可令人舍弃欲望,且不虞被盗。

  在昆剧服饰中,观世音所著服饰均绣竹叶纹样以标示身份,如白色地绣竹叶花纹的观音帔和斗篷。竹叶成为佛教的表征与印度最早的寺院有关。佛教选择远离村落的安静尘嚣、无诤的空闲处进行修行。印度最早的寺院,为佛世时设于印度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婆罗门须阁耶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建立了佛像与佛殿”我们由此建立了竹叶纹样与佛教之间的联想。竹叶纹样也因此经常出现在佛教圣地观音大士所披着的斗篷上。

  八卦衣在昆剧中为道家所服法衣。因此八卦衣的装饰纹样采用太极与八卦符号来象征道教。八卦衣上的纹样布局严谨,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太极图”。在服装的中心位置(前胸及后背)绣“太极”(俗称阴阳鱼),以黑为阴,以白为阳,阴阳旋转于圆形之中。在太极图案的周围,八卦符号排列有序。据考证,“阴阳鱼”太极图与道教有关,现存文献中最早一张“阴阳鱼”太极图出自南宋张行成的《翼玄》。“阴阳鱼”太极图经明初赵撝谦改造(简化),定型于明末赵仲全。“八卦”来源于儒家论述万物变化的重要经典《周易》《易·系辞上》:“易有两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一学说认为运动而分出阴阳,由阴阳产生四时,从而出现了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进一步推衍为宇宙百物。八卦衣在太极图阴阳鱼与八卦字的位置经营上匠心独运。阴阳鱼是“太极图”的中心,阴阳鱼,是“月”(阴)、“日”(阳)的象征。阴阳鱼要和八卦字的方向互相吻合,方为正确。因为阴为水,阳为火,所以,阴鱼(绣银)头应在左侧,对向左袖的“坎”字(坎为水);阳鱼(绣金)头应在右侧,对向右袖的“离”字(离为火)。这样,阴鱼身就必然在上方,阳鱼身就在下方。八卦字是由两个基本笔画:“一”和“——”构成的。前者代表阳,后者代表阴,这两种笔划以三为单位进行排列组合,于是就有八种形式,分别为:天,地,山,川(泽),风,雷,水,火,八种事物。同时又表示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八卦字在八卦衣上的布局可以归纳为四句口诀:“肩担天地,胸怀风雨,背负山川,袖藏水火。”即:左肩为乾,右肩为坤,乾坤代表天地,所以说肩担天地;前身左下部为巽,前身右下部为震,巽、震代表风雷,所以说胸怀风雪;后身左下部为艮,后身右下部为兑,艮、兑代表山川。所以说背负山川,左后袖为坎,右后袖为离,坎、历代表水火,所以说袖藏水火。参见图2-28。

  

来源:苏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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