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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口诀

曲六乙

  笔有笔法,章有章法,画有画诀,戏有戏诀。

  戏诀,不论韵律化的口诀和警语式的口谚,都是历代戏曲艺人对戏曲舞台艺术经验的零星总结,并且用它来指导和推动戏曲舞台艺术发展的。

  在过去,戏曲艺人遭受社会上的歧视,没有政治地位。经济力量薄弱,文化水平低落,更没有掌握宣传工具,不能著书立说,公诸于世。他们只能靠口头方式,总结自己的艺术经验:编为歌诀,形成谚语,表达自己的艺术见解。

  口诀的特点是言简意赅,生动形象,常常字句工整,有韵有节,立论精辟,易于铭记,所以能一代一代传诵下来,以至于今,仍然活在人们的口上。其生命力之所以如此顽强旺盛,原因就在它蕴藏着丰富的民族戏曲美学和表演经验,对今天的戏曲舞台艺术,仍具有一些概括的意义。

  关于口诀的汇辑和记录,过去从不曾给以应有的重视,仅在一些著作中略有附载。如元周德清《中原音韵》中的作词十法;明魏良辅《曲律》中的三绝、五不可、两不辨;沈宠绥《度曲须知》中的出字总诀、收音总诀;清徐大椿《乐府传声》中的出声口诀;清末《明心鉴》的艺病十种、曲白六要和身段八要;清末民初曹沁泉的昆曲务头二十字诀等等。这里有文人艺术家根据自己的艺术实践创造的,有的则是辑录艺人的,或者在艺人口诀的基础上加以修葺和提高的。但目前活在演员口头上的,绝大部分是多少代艺人创造、流传下来的。一九六○年以来,《戏剧报》等刊物,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它们为演员和读者提供发表和研究口诀的阵地。相信,随着目前广泛整理和研究民族艺术美学和戏曲表演体系的良好风气,戏曲口诀会大量发掘、收集、整理出来,并把它做为研究戏曲美学遗产的宝贵资料,为建立民族戏剧表演体系,贡献它可以贡献的力量。

  一

  戏曲艺术有极严格的基本功,有丰富多采的程式动作。历代艺人在创造这些宝贵遗产的同时,还创造和总结了许多关于勤学苦练的口诀,用以策励自己和勉励门徒子弟。

  基本功不经过长期艰苦的锻炼是不能获得的,要求一年四季不断地学习,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即使在严寒酷暑的气候里也要坚持。勤学苦练贵在持之以恒,必须朝朝夕夕“曲不离口,拳(或技)不离手”的铁杵磨针的工夫。他们说,“三年出个状元,十年出不了个好戏子”。这不是抬高自己的行业,而是为了更好地策励自己夺取艺术高峰。“凡所难求皆贵品,既能易得便平常”,就是要求苦心钻研高超的技巧,独出心裁、别具匠心地创造人物的丰满形象。《伐子都》的子都着长靠和高底靴,演员用一连串的翻跌,表现人物的神经错乱;《通天犀》的青面虎许士英和《挡马》的焦光普,演员用各种绝妙的椅子功表现人物特定性格;《醉打山门》的鲁智深酒后模仿十八罗汉塑形,用以显示人物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这都是难度极高的技巧。

  老艺人的教学见解,也是很有见地的。他们爱护徒弟,相约以“老师开错了蒙,如同放火烧身”为戒。他们常常告诫徒弟不要死学,“是人练功;不是功练人”,意思是练功学艺能钻进去,也出得来,要做技术的主人,别做技术的奴隶。这就要靠自己的智慧和毅力,提倡“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反对死学老师,依样画葫芦,提出“读书要讲,耕地要耪,学艺要想”。这个“想”字就是要求徒弟,摆脱对老师的依赖,把学到的东西印到自己的心上,真正化成自己的东西,以期能青出于蓝胜于蓝。有的老艺人把学艺的过程归纳为四个阶段:“一学二通三精四化”。学易,通难;通难,精更难,而化尤难。学艺只有达到化的阶段,方算臻于成熟。盖叫天老先生说的“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物”,以及“默而后悟,悟而后化”,全都着重在个“化”字上。所谓化,就是把学来的东西融会贯通,并且在运用时作为创造的起点,达到随心所欲、左右逢源和千变万化之妙。这就是艺术造诣极高的化境。

  演员有了相当的艺术素养之后,再“更上一层楼”的时候,每上一阶都是困难的。为警惕自满、松懈,便指明“艺无常师”。必须“多学多练,多识多见”,以各门各派的所长补养自己,丰富自己的艺术技巧。而“一字便为师”,则是要求演员永远虚怀若谷,追寻“艺多不压身”的求艺精神,不拒绝哪怕是一招一式、一字一句的指教和批评。这些口诀其实都是社会上“满招损、谦受益”、“道吾恶者为吾师”的美德在戏曲教学上的反映。

  二

  有一类口诀对演员起着“拐棍”的辅助作用,艺术家们把自己驾驭和运用语言、唱腔、程式动作方面的要领和经验,编成有诙谐意味的,或者通俗、整齐有节奏的口诀,传授开来。如,为了练习和掌握尖团音的方法,便编成一句话:“酒就秦椒酱,鞋小屈脚尖”,或“树根树尖”,经常诵念,以求发音准确、清晰。又如,《中原音韵》载有一首七言绝句,帮助辨别和运用四声:“平声平道莫低昂,上声高呼猛烈强,去声分明哀道远,入声短促急收藏。”清樊腾凤在《五方元音》中,将十二道辙韵归纳为十二个字:“一天二人三龙四羊五牛六獒七虎八驼九蛇十马十一豺十二地。”也有的编为:“俏佳人,扭捏出房来,东西南北坐。”四川一带则编为“月落花浮水面,楼塘倒影弄池塘。”其目的都在于使人们容易记住辙韵,随时加以运用。

  在表演程式方面运用的口诀就更多,更系统了。如拉山膀就讲究整个架式是:“净角要撑,生角要弓,旦角要松,武生取当中。”而在平臂的高低上则提出:“花脸过顶,武生齐眉,小生齐口,武丑齐腹,旦角齐胸?钡脑颉;彻ハ允径骱妥颂暮婪藕痛轴睿恍∩肟诒硎窘魃鳌⑽难牛晃涑笃敫贡硎景』椋坏┙瞧胄卦虮硎揪薪髯睾突と榭坌氐南肮摺U饫镉凶叛细竦姆执绺校宰魑菰笨袒煌宋镄蜗蟮囊谰荨?lt;/P>

  戏曲讲究耍扇子、翅子、髯口、水发、翎子和舞袖等功夫,这也有许多口诀。如耍扇子的一个口诀:

  旦角扇子不离鬓,小生不离大衣襟,

  老生垂手扇胯骨,花脸张臂与肩平,

  文士写字爱扇袖,教书之人扇坐凳,

  卖力之人喜扇裆,盲目之人扇眼睛。

  这些扇法都有一定的生活根据:古代妇女梳大头绾发,夏天鬓角容易渗出汗珠;读书人常写字手腕易出汗,妨碍行笔;教书先生则养成扇凳就坐的习惯;卖力气的人常常是满裆汗水。着重扇的地方随各类人物的性格、年龄和职业有所不同。

  有的口诀异常简练扼要,每个字都含有深奥的内容,如耍髯口就有:甩、扬、绕、撩、抖、挑、推、托、摊、理、抄、撕、吹、擒十四字诀。已故著名艺术家程砚秋同志,根据自己的丰富经验,把袖舞归纳成十字口诀:勾、挑、撑、冲、拨、扬、掸、甩、打、科,它已成为今日青年演员学习和继承袖舞遗产的一部分。

  三

  在众多的口诀中,我认为,应该特别重视那些含蕴着戏剧美学见解的部分。

  有见地的艺术家向来是反对形式主义和唯美主义的表演的。“戏不离技,技不离戏”,是反对不顾人物性格,脱离剧情的需要,卖弄技术的倾向,而要求技术为刻划人物的性格和突出主题思想服务。在唱腔上提出“切要字包音,莫要音包字”、“要因字就腔,不要因腔就字”、“要花腔,不要滑腔”等,都是为了说明“悦耳容易动人难”,要求声乐必须为表达人物的思想情感服务。既要优美动听,也要准确清晰,字字都能送入观众耳中,使其明了歌唱的内容;反对那种不顾字义,专门喜好耍滑腔、卖弄嗓子、有音无字或者唱倒字的一些偏向。清戏曲家李笠翁就曾批评犯这种偏向的演员,说他们不知要唱的“曲所言何事,所指何人,口唱而心不唱,口中有曲而面上身上无曲,……虽腔板极正,喉舌齿牙极清,终是第二第三。”前述口诀就是批评这种“无情之曲”的演唱的。

  另一方面也反对自然主义的不善概括和集中生活的偏向。“贵在神似,贱在形似”、“神似者是佳品,貌似者是下品”、“真病易害,假病难装”,都是要求演员不要单纯地模拟生活的真实,而要富有创造性地刻划人物形象,以便能表现出人物的神情韵味。“一遍拆洗一遍新”是说明“艺无止境”,要求每次演出都有所发展和提高,不要醉心于既得的水平。反对“三张脸:鬼脸、死脸、一副脸”,则是教诲演员要能“装龙象龙,装虎象虎”,“不要千人一面,要一人千面”,创造和刻划出众多的典型性格,塑造出众多不同的艺术形象来。

  上述口诀具有一般戏剧美学的意义,它既适用于戏曲艺术,也适用于话剧、歌剧艺术。还有许多口诀,不仅具有一般戏剧美学见解,更具有独特的民族美学的特点,这是我们整理和总结戏曲表演艺术特别需要注意探讨、研究的部分。

  “三四人千军万马,六七步万水千山”,这是一副对联式的口诀,它道明中国戏剧舞台上的虚拟手法,和独特的舞台空间概念和时间概念。四个龙套和一些将军在舞台上可以造成千军万马的气势;几个圆场就算走过千百里路。舞台上的特定环境、景物,不是用真实的布景装置,而是由演员运用写意的虚拟手法,通过观众的想象来完成的。戏曲演员的表演,离不开观众的帮助;另一方面,戏曲演员最擅长发挥观众的想象力,并且动员观众的想象力同自己合作,共同完成对典型环境、典型人物的创造。

  在音乐方面,还有“丝不如竹,竹不如肉”的说法。丝是弦乐,竹是管乐,肉是指的声乐——演员唱腔。这是说器乐如丝竹,刻划人物和表达情感虽有长短,但都不如演员的唱腔艺术,更能真切动人地描绘出角色的思想情感。提醒人们注意声腔艺术,不要过多依赖器乐。“丑戏多锣鼓”则是反对乱打家伙的毛病:文武场吱吱呜呜,淹盖了演员的声音,以致于观众既听不清,也听不懂,更不能欣赏演员的唱腔。这表明我们民族戏曲比较更看重演员唱腔对人物形象的刻划。我们知道高腔系统的干唱,在唱的时候,一般是不伴奏的,其他昆腔、皮簧系统也是注重唱腔的发挥的。但西洋歌剧就与戏曲不同,它的器乐部分,不论管乐和弦乐,都比我们戏曲运用得多,比我们更加重视它的刻划人物性格的作用。而我们则比较更重视演员的唱腔,对器乐只是要求做为演员唱腔的帮衬、烘托。其它如身段的“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多不如少,以少胜多”,表演动作时,“欲左必先右,欲右必先左”、“有收必有效,有放必有收”,都含蕴着独特的深奥的美学见解,值得我们深入研究的。

  四

  口诀既然产生于封建社会,就不可能不带有局限性,不可能没有落后的成分或封建的糟粕。

  在学艺上,有的老师用“要在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等片面的、错误的思想去鼓励学生。有的老师在教学上总想留上几手,不愿把全部技艺传授出来,对学生是“宁把十文钱,不把绝技传”。这当然都是不对的。

  《明心鉴》里“身段八要”就掺杂着封建的糟粕,有许多可议之处。如“辨八形”分贵者、富者、贫者、贱者、痴者、疯者、病者、醉者。贫者的形姿是“病容,直眼,抱肩,鼻涕”;贵者的形姿的“盛荣、正视、声沉,步重”。显然,上述美学观点不是属于劳动人民的,而是封建统治阶级重富轻贫的审美观的。

  有些口诀,不见诸文字记载,全凭心传心授,有时难免以讹传讹,或者到了后来纷纭不一,以致产生了不同的解释。如“四功五法”的“五法”。一般的解释是“口眼身法步”。但我们只听说过口法、眼法、身法和步法,从未听说过“法法”的。据说著名昆曲小生俞振飞同志,曾解释五法是四法,其中身法是总汇众法的枢纽,不论口、眼、步,都离不开身法。这种解释虽有一定道理,但还不能说明口眼身步四者为什么叫做五法。程砚秋同志则解释为口眼手身步,把其中“法”字换成“手”字,倒成为名符其实的五法了。后来有不少人沿用这种解释。又如“十戏九不同”,据我所见就有三种不同的解释:第一种,认为一出戏本身就有许多种不同的演法和舞台风格;第二种,认为一出戏一个演法,强调戏风不同,因戏而异,演员不能死抱着一种方法去套各种戏;第三种,随着不同流派演员的独特处理,每出戏就会形成不同的演出风格;这是强调因人而异。到底哪一种解释更接近正确,或者在不同的情况下,是否都可以通用,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

  我们重视口诀,但并不认为口诀是万能的,应该指出,它常常并非是全面的,“千斤话白四两唱”做为强调话白的重要性,强调演员必须重视和刻苦磨练话白的功夫,那是非常必要的;但不能由此得出结论,唱工就不那么重要,以致可以马马虎虎。又如“宁穿破,不穿错”,含蕴着对创造人物形象的严肃态度和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也反对了那种为炫耀自己行头豪华,每场都换衣饰的不良倾向。但如果必须生硬地按后台严格的穿戴规矩,那恐怕也会走入极端,不同行当和不同角色借用一下某些衣饰行头,而又不影响人物性格的刻划,在节约的前提下大概也应该允许。

  口诀常常只是指出最突出的特征,并不能全面的代替舞台形象的创造。如《生旦净末丑的表演艺术》中载:白脸要狠、仰、晃;穷生要呆、戚、酸;老旦要慈、规、从;武生要漂、率、脆;小丑要矮、谐、幽;正旦要肃、婉、静;老生要庄、方、刚……这些三字口诀,一般都能抓住各个行当角色的主要特征,但并没有、也不能要求它概括各行当的全部特征。如果认为非三字诀不足以典型地塑造角色形象,那就失之片面了。《审头刺汤》的汤勤和《群英会》的蒋干同是文丑行当,汤勤可以着重“摇”、“阴”的特征,蒋干却只“摇”不“阴”。《秦香莲》的王延龄和《将相和》的蔺相如,同是老生行当,蔺相如可“刚”可“庄”可“方”,王延龄却必须在庄、方、刚中透露出诙谐风趣的特点。可见三字诀只是人物类型化的规范,如果死板硬套就很难创造出有血有肉的个性化的艺术形象。

  五

  建国以来,戏曲表演艺术获得很大的发展,作为概括和总结戏曲表演经验的口诀,一部分不适用被淘汰了,但大部分被保存下来;有的还有了新的补充和发展。我们探讨戏曲表演体系的时候,需要对所有的口诀进行一番甄别、整理和研究的工夫,这是勿庸多述的。但在目前,我以为首先应该广泛的搜集——为了建立我们自己民族的戏曲美学,这是必须做的重要工作。这实际上是戏曲表演口诀的“采风”。这些口诀首先应该存真,不能乱加修删、改动,必须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美学思想指导下进行整理,它们才可能成为建立民族戏剧表演体系的最生动的素材。它们在未来的戏曲表演体系和美学的论著中,都会占有一定地位,映射出具有民族色彩的光芒。

  我们这样说,并不意味着现在不能发展旧有口诀和创造新的口诀了。不,在大批“采风”的同时,在存真的基础上,可以而且应该逐渐把它们活用到艺术实践里。这方面已有例子可寻。最近,盖叫天老先生提出“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假难分”的见解。这大抵是从“假戏真做”,“真病易害、假病难装”一类口诀的基础上加以发展而成的。事实上老先生在《粉墨春秋》中就曾谈过:“真马倒好演,就是这假马难演。难处就在于要把假马演真。”最近人们又把它发展成十六字口诀:“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真假难分。”它的内涵更加完整了。我认为这里含有朴素的辩证法。它对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问题、演员与角色的矛盾统一的问题,都具有独创的见解:演员在舞台上只真不假,完全进入角色,忘记自我,那么演《古城会》就不知要杀死多少扮演蔡阳的演员,演《白毛女》喜儿的演员,只顾抚着父尸痛苦流涕,忘记唱做、继续演戏了。如果只假不真,完全不体验角色情感,那就会永远表演演员自己,而不是创造角色。前者容易产生自然主义,或“洒狗血”的过火表演;后者容易产生形式主义或“温吞水”的冷漠表演。必须承认,演员在舞台上不可能完全进入角色,也不可能完全是表演自我,而总是处在又是角色又是演员的矛盾统一的状态里。不过随着舞台情景的变换、同场人员情感交流的发展,演员的和作为角色的情感,两者有时统一得相当和谐,有时就会出现一些矛盾;而两者在矛盾统一中的比重也经常起着变化。优秀演员之所以表演得出色,就是因为他比一般演员更善于处理两种情感的矛盾统一,使自己的表演和谐地处于“真假难分”的状态。这种辩证的关系,是符合戏剧艺术形象创造的内在规律的,是合乎科学逻辑的。

  在创造新的口诀方面,梅兰芳曾把自己数十年保护和锻练嗓子的经验,编成四言诗句,可以做为例子:“精神畅快,心气和平。饮食有节,寒暖当心。起居以时,劳逸均匀。练嗓保嗓,都贵有恒。由低升高,量力而行。”诗句通俗、顺口、简明,易于谙记运用,具有口诀的特征。我想,诸如此类的口诀,今后还会不断出现的。

  总之,戏曲口诀是零散的宝玉珠玑,一般说来,稍加磨饰,或者只需吹去表面的浮尘,就会发出各种光彩;而且也不排斥新的宝玉珠玑的创造。但不管怎样,都必须用马列主义美学观的红线,把它们编串起来,才能呈现出民族戏曲美学的独特风采!(1961.11)

来源:艺术真善美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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