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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戏台的图腾文化

谢惠钧;谢雨著

  图腾是和氏族同时产生的,与母系氏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是母系氏族社会原始宗教的反映。原始宗教也称为自然崇拜,是人类早期“万物有灵”宇宙观的产物。在古时候,每个氏族都感到某种动物、植物或自然物与本氏族的兴衰发展有着直接的关联,是超人之神,创造世界和人类之神,它与本氏族有着血缘的同一性或其他特殊关系,便视之为神圣的祖先,并以此为各自的鞫腾崇拜,氏族命名,成为氏族的象征和保护神。之中渗透着祖先崇拜、神灵崇拜和自然崇拜。

桂阳地界戏台台口樟木龙凤雕饰

桂阳下沅村彭氏宗祠戏台的台口二龙戏珠木雕

  龙凤同源,源远流长、龙凤已经成为中华民族心目中的图徽、标志和象征。龙是古人对蛇、鱼、鳄、猪、马、牛、鹿等动物形象的多元融合的一种神物,可上九天腾云驾雾,可潜水翻江倒海,具有威力无比的神性,被称为“鳞族之长”、“众兽之君”。凤凰是古人以多种鸟禽和某些游走动物形象的多元融合而成的另一种神物,具有兆瑞、崇高、好洁、示美、喻情等神性,被誉为“羽族之长”、“百鸟之王”。此外还有对玄武、麒麟,以及虎、狮、鹤、鱼等的崇拜,有的是综合图腾的演化物,有的是自然崇拜的演化物,有的可能是生殖崇拜的演化物,都含有图腾或图腾演化的性质。

桂阳祠堂戏台的石雕龙柱

  1949年,出土于湖南长沙陈家大山楚墓的“龙凤人物帛画”,为战国中期晚段的作品。是目前发现最早的一幅帛画,也是发现最早的一幅龙凤相配的图形。画的主体为一妇女,身着绣有云纹的广袖长袍,腰束宽带,下摆前后分张,像倒悬的牵牛花,双手合掌,作祈祷之状。妇女站在一弯月形物之上,应为表示立于龙船之上。妇女姝上方有一夔一凤。凤鸟一足前伸,一足后伸,昂首展翅,飒然飞举,尾瓴上卷到头部上方,显得强健有力。凤鸟前方的龙,竖身卷尾,一足前伸,肢爪划动,跃跃欲上。另一足已不甚清晰,尾部卷曲。画面上的龙,头脸朝天,旁边是与它相对应的凤凰——昂首展翅,龙凤之下,站一位双手合掌、祈求升天的裙服女子。湖北省江陵马山一号楚墓曾出土一批丝织品,上面的刺绣纹样都是绚丽秀美的龙和凤。有“蟠龙飞凤纹”、“舞凤逐龙纹”、“舞凤飞龙纹”、“龙凤合体纹”等等。这些纹样上的龙和凤,或翩翩对舞,或逗嬉成趣,或交缠纠结,或连身合体。民间的龙凤呈祥,寓意阴阳和谐,婚姻美满,求吉祈福。将龙凤图形视为“吉祥物”或“吉祥符号”,我们在各处的古戏台建筑物中,到处可见“龙凤呈祥”、“二龙戏珠”、“五龙拱圣”、“云龙腾柱”、“蟠龙绕梁”、“丹凤朝阳”、“双凤来仪”等龙凤图形的木雕、石雕、泥塑、陶塑和彩绘,它是与中华民族的历史渊源和文化的信仰,及图腾文化的蕃衍有着密切关系的。

桂阳杨村杨氏宗祠戏台横梁的的龙尾戏珠木雕

  通道鼓楼建筑,在鼓楼顶上必有一个具有侗族特色的仙鹤或葫芦。传说中侗族人的谷子就是由鸟传播的,侗族的始祖是兄妹成亲繁衍而生,兄妹二人因为在葫芦里贪玩才没有被突发的洪水淹死。从此,仙鹤成了侗族的鸟崇拜图腾,葫芦是侗族的吉祥物。通道马田鼓楼的一至八层翼角上,分别塑有象征吉祥、幸福的龙、虎、蛇、凤等动物,神态各异,朴实而生动。对于鼓楼的形象也有着各种传说,一是源于杉树的摹仿,实际上是对巨树崇拜的语境;侗族人建鼓楼立四根主柱,象征四方和四季,十二根衬柱象征十二个月,是对自然的崇拜;同时又视鼓楼为家族的象征,是宗族的标志。另一种重要符号,是象征龙的形象,像一条盘绕昂首而坐的龙的符号,是寨中最高建筑物,如同一个俯视全寨的保护神,护佑着全寨的生灵。此外,还有源于鱼窝的说法。

溆浦和桂阳的祠堂戏台的台梁台檐龙饰木雕

来源:湖湘古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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