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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祁剧高腔的“合头”

罗金梁

  

  祁剧高腔也属曲牌体音乐。大多数曲牌的尾部往往注有所谓“合头”字样。究竟什么是“合头”?历来众说纷纭,没有个定论。一般的解释,大体有以下五种:

  一、合头即是普遍运用之合唱;

  二、有些牌子的腔已结束,但词意未完,于是在后面加了几句话,这所加的几句话就叫“合头”;

  三、高腔的曲牌都是完整的,但在任何曲牌之内,都可随意插进一些道白,道白一般是加在末两句唱词之前,所以这道白后的两句唱腔就叫“合头”;

  四、“合头”系剧中人物所唱曲牌中词意的总和,即定语或结论部分;

  五、“合头”亦称“合前”、简写为“合”。指同一曲牌反复演唱时,其前段唱词各不相同,但其尾部必须相同。这唱词相同的部分即叫“合头”。书写时,从第二段起,可将相同的唱词省去,只注明“合头”、“合前”,或者“合”字就行了。

  以上几种说法、虽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又不十分完全。我想就此谈点个人的看法:

  一般人很容易把合头理解为“合唱”。其实,尽管合头在某种意义上讲也具有合唱的性质,但并不是普遍如此,只是在某种群众场合中才有这种合唱的形式。戏曲的所谓合唱,实际只是齐唱。如《目连·元旦上寿》中,罗卜只独唱“降黄龙”的前半部分,到“合头”处,傅相、刘氏、益利、金奴等都加进来齐唱。然后是傅相独唱其第二支,唱到“合头”处又是众人齐唱。但即使把这种齐唱当做合头,然而合唱也不等于合头。例如在《目连·观音生日》中“锦堂月”和“醉翁子”从头到尾都是合唱,自然不能因此就把这两个曲牌的整体都当作合头看待了。

  “词意未完”的说法,似乎也欠妥,至少是不够贴切的。因为不光是曲牌有其严谨的结构,就是词牌的格律也很严格,不是可以随便增删的。所以,把“合头”当作一种附加物来看待显然是不妥的。

  曲牌的格局虽然相当严谨,但运用起来却又十分灵活,随便插白便是灵活的办法之一。插自一般都是在“合头”之前。因此,把插白当作合头的一种前导是可以的,但合头之前不一定都有插白,而且合头并不都是两句。有一至五句不等,大多是种长短不一的词句。有些曲牌也没有固定多少句。以“驻云飞”为例,其合头都是三句。而在《张李拿风》中,都把前两句移到了插白的前面去了,只以最后一句当做合头来唱。所以说合头是插白后的两句唱腔也是不确切的。

  我认为第四、第五两种说法比较近乎事实,但也不很全面。必须再作一些补充:一支曲牌无论反复多少次,唱词如何不同,但其合头的词则多半相同。可以说是这些唱词的总结,具有结论的性质。因而成为全曲的中心,其功能也与歌曲中的“副歌”相近似。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合头的词都完全相同,必要时也允许有所不同。比如在《目连·城隍挂号》中,魁星所唱“风入松”的第一段词是这样:

  为只为秀才学问有渊源,

  奈因他时乖运蹇。

  年来为善应天眷,

  天遣我文星照、光生儿檐。

  朱衣此去头频点,

  (合)使他居一品,中三元,

  使他居一品,中三元。

  很显然,这最后注有“合”的重句自然就是合头了。其第二段词是不同的。但“合头”仍一样。其后城隍唱的也是如此,然而在圣母与城隍再次接唱时,“合头”都是“使他身有托、福无边”,最后金童唱的则是“使他长生不老寿千千”。又如《目连·二殿寻母》,鬼犯所唱“桂枝香”的“合头”是:“望详推,人不无良身不贵,火不烧山地不肥。”阎王唱的是:“可将伊,万斤铜磨磨成粉,千斤铁碓舂成泥。”鬼犯李氏唱的是:“望详推,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鬼犯刘氏唱的是:“望详推,多权若不行方便,如入宝山空手回。”阎王唱的是:“枉追思,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

  由此可见,同一曲牌的“合头”,在同场人物的多次反复中,唱词也不必尽同。但是,尽管每段“合头”的唱词有所不同,因而不能成为全部唱词的“总结”,然而每一合头的唱词都是该段唱词的小结,自然也是该段词意的“中心”了。

  以上只是一些较为普遍的解释,在实际运用中却很灵活多样。比如,作为一种曲牌的特殊组成部分的“合头”,在曲的前面固然可以插入一些说白,还可以加进一些表演动作等等。总之,情况是很复杂的,究竟应如何来给“合头”下个中肯的定义,还有待于我们去作进一步的研究。

  

来源:湖南戏曲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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