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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文化探讨

柯琳

  当今我们讨论的傩文化多从傩戏切入,这是因为,现代人所接触到的傩戏,实际上是傩文化发展中的一种表现形态,它是古傩传承和演变的结果。从古到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傩文化也在不断的变化和发展,从最初的原始大傩活动,被纳入到古代社会的礼乐之中,发展至现阶段的傩戏,傩文化经历了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的表现形态。在此,不揣冒昧,仅以采集和掌握的资料,探讨傩戏的历史发展。

  傩文化

  傩乐时期

  傩戏时期

  原始傩仪

  傩礼

  前期傩戏

  现状傩戏

  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傩文化的研究,是在本世纪80年代初期逐渐展开的,近年来,国内外掀起了傩文化研究的热点,从1982年至1993年在各报刊上发表的论文总数在1500篇以上,各种出版物60余种,出版的图书专著和画册近30种。尽管如此,傩文化研究从总体上说,仍处于学科建设的初期,很多问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诸如傩的渊源,傩戏的界定、分类傩文化中的音乐、舞蹈等等,都需要学者们去调查研究。在这篇文章中,笔者对傩文化的两大发展时期、四个发展阶段的划分,作为一个课题提出来,以本教于有关专家学者们。

  傩乐时期

  傩乐是从巫风到礼乐这一发展阶段中,傩文化的一种形态。在此,“乐”不仅仅是音乐艺术的表现形式,更主要的是指特定历史时期中的仪礼之俗,礼乐之风。

  首先要说明古代社会非常重视礼乐制度,并将礼乐作为国家兴衰的象征。古代的统治阶级认为,“礼”能区别上下贵残,“乐”能协调等级之间的不协调,达到上下和谐。“礼”是秩序,“乐”是和谐,“礼”是差别,“乐”是和同。“乐”需要礼”予以节制,“礼”需要“乐”予以调和,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表里,其效可统率人心,使人和善,最后起到“为政”、“治道”的作用。〔乐记·《乐论篇》〕日“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在礼乐之风盛行的古代社会,“乐”被当作祭祀活动的一部分,与祭祀本身难以区分。在社会早期,巫术和艺术是混融和交织在一起的。这种混融和交织见于祭祀仪典,表现为是一种多职能的混融性文化现象。古人所谓“乐”通常指音乐、舞蹈、诗歌三者而言,三者密不可分。“乐”,即三位一体的文化表现形式,成为仪式中的构成因素。“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礼记·乐记·乐象》)说明了音乐、舞蹈、诗歌三位一体的事实。我们说“乐”不仅指典仪上的音乐节奏和各种音响,还包括各种舞蹈性的礼仪动作。同时“乐”中所表现的内容十分广泛,歌颂图腾、祭祀祖先、天神、地抵,以及有关的农事活动等等都包括在内,从中可看出,“乐”作为表现形式和内容的功用。古代的各种典仪中,“乐“都起着重要的作用,与礼必然是互相关联的。无论从美学的观点,还是从伦理学的观点来看,“乐”的功用都不可忽视。《礼记·乐记》日“知乐则几于礼矣。礼乐皆得,谓之有德。”在古代的礼乐制度中,傩乐是傩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表现方面,也是古代社会的一种礼俗。

  傩乐分为两个发展阶段原始傩仪阶段、傩礼阶段。

  一、原始傩仪阶段

  原始傩仪阶段指周代以前,一般认为在公元前16世纪之前。

  从文献记载来看,甲骨文中就已出现“傩字”,写作“馗”,至今已有约四千多年的历史。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我国古傩主要记载见于《周礼》和《礼记》,以及其它一些先秦典籍如《论语》、《吕览》等,对傩都有述及。

  《说文》解释“傩”为“行有节也。从人,傩声”。段注“行有节度。按此字之本义也。其驱疫字本作傩,自假傩为驱疫字,而傩之本义废矣”。可见“傩”作驱逐疫鬼解,是傩的假借义。而“傩”本字作鹅。《说文“(傩)鸟也,从鸟,茧声。或从佳”。“傩”作为驱疫解,也是假借义。

  真正驱疫的本字是“魅”。《说文》“见鬼惊词,从鬼,傩省声”。《说文通训定声》释“馗为”见鬼惊貌,从鬼,傩省声。按噢省读若傩,此驱逐疫鬼正字,击鼓大呼似见鬼而逐之,故日缝。为经传皆为傩之”。实际上驱鬼逐疫鬼的本字应当是“魅”。“傩”、“傩”均是假借字,是古音通假现象。咔傩”代替“魅”是字义演变的结果。这对我们了解傩文化的演变很有意义。

  从所掌握的文献资料来看,有关周以前的傩文化资料尚缺乏,但我们可根据现有文字记载窥知、推论周以前的傩行为。

  《周礼·夏官》记有“方相氏,狂夫四人”,又记“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帅百隶而时傩,以索室驱疫。大丧,先■,及墓,入扩,以戈击四隅,驱方良。”按周制,凡举行大傩索室驱疫是以方相氏掌之。方相氏的职责主要是帅百隶除凶恶,进入房中搜求驱逐疫鬼。此外在大丧时,到墓地迫入扩中,用戈击刺四周角落,驱除精怪。不难看出,这种逐疫行为与早期的原始思维、巫术活动有密切的联系。值得注意的是“索室驱疫,源于早期原始驱赶术“执戈扬盾”似为逐疫中的兵器,是巫仪中法器的发展蒙熊皮是图腾遗迹,图腾物的演化。有保护自身,逐疫正邪之意厂黄金四目”,将假面“青铜”为之,钟鼎文叫作“金文”,故青铜面具可视为“黄金”面具。今美国西雅图美术馆藏有我国商周时期用于傩仪的青铜面具。〔《中华历史文物》台北1997年版照片〕帅百隶而时傩”,则可看出傩在周代,已经是发展了的大型礼仪。《周礼·夏官》所叙多为掌国家大礼的官职,巫官、乐官等列为春官,方相氏属夏官司马,不言而喻,古傩在周代已成为官方制定的礼俗,从民间巫仪进入了官方宫廷。从而可以肯定,周以前的傩行为是一种原始古老的巫术活动,它与原始思维、巫术信仰密切相关。

  《事物纪原》中曰“周礼有大傩,汉仪有振子,要之,虽原始于黄帝,而大抵周之旧制也。周官岁终命方相氏率百隶索室驱疫以逐之,则驱傩之始也。”尽管《事物纪原》是宋人的著作,历史上不能证实“黄帝时代”的存在,但文中记载的“周礼有大傩,汉仪有振子……”是事实,傩是否“原始于黄帝”可作为参考。有学者认为傩来自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这两种看法,从时间概念来看是一致的。如钱莽先生《古傩史料初识》中考到“商傩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贵州省文联谢振东先生所撰《甲骨上的神将》一文,(载1990年3月21日《贵州日报》)最先报导了这一重要消息。“……谢振东先生对整片甲骨的解释,似乎还有可以商榷的地方,但他肯定打破了‘有据可查的方相始于周’的习惯说法,为上古傩文化的衔接,立了一大功劳。证明了商代确有方相,也就为商代有傩提供了确切的消息。同时,也说明《封神演义》所说的商代方相,原本也并非完全的虚构附会,多少还是有所根据的。”

  可否这样推定从原始氏族公社时期的“百兽率舞”,到殷商时期的傩活动,是一种原始巫术驱鬼术,即模拟驱赶行为的再现。这种与早期巫术思想联系在一起的原始驱赶行为,其过程只是在表达一种强烈的情绪意识。目的在于,相信通过“法术”(驱赶)可战胜疫病鬼邪,以保来日平安,纳吉兴旺。这一原始的功利目的,构成了原始傩仪的核心,也是构成原始傩仪中仪式歌舞的宗教行为的内在根据。

  原始傩仪阶段,从礼乐的社会功能来说,尚未形成严格的礼仪规范,但作为原始傩仪本身来说,它应属于远古时期简单而古朴的札仪范畴。驱鬼逐疫的群体行为,及对其行为的群体共识,作为原始傩仪的规范,为日后的傩礼奠定了基础。

  二、傩礼阶段

  傩礼阶段指社会形成以后,周代至唐代这一阶段中的傩文化现象。

  我国殷周以来,统治阶级一直把“礼乐”作为维持其统治的重要支柱。制定礼乐成为是治理国家,进行政治建设的大事。礼乐既可使政教得其平,政教得其平,也就愈使礼乐得其正。1985年山西长治市潞城县南舍村发现的《周乐星图》,及1989年又一次在山西长治市子县东大关村发现《唐乐星图》,足以说明古代对礼乐的重视。“乐星图”既指有关礼乐的法规,且将人间之“乐”与天上之“星”予以联系,将其作为国家兴衰的象征。以礼乐为主体的周代,原始傩仪作为一种宗教逐疫仪式,被纳入“礼”的范围,定为“周之制”。在承袭古俗的过程中,傩礼的内容规格和形式都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格式,傩礼按《礼记·月令》分季春(三月),仲秋(八月),季冬(十二月)举行。该书记载季春之月“命国傩,九门碟攘,以毕春气。”仲秋之月“天子乃傩,以达秋气”季冬之月,“命有司,大傩旁碟”。《周礼·夏官》方相氏条下《疏》谓“《月令》季春云‘命国傩,以季春大梁,有陵积尸之气,与民为厉,命有国者傩。仲秋云‘天子乃傩’。时斗建西,亦有大陵积尸之气,此月傩阳气,阳气至此不止,害将及人。唯天子得傩,诸侯亦不得。季冬云‘乃命有司大傩,,言大,则民庶亦难,”说明周代一年举行三次大型傩礼,其内容、规格充分体现了等级观念。夭子、诸侯、民庶所举行的傩礼,分别为宫廷傩礼(宫廷傩)和民间傩礼(乡人傩,即民间傩。)宫廷傩中,傩礼由太卜令、太祝等宫廷官员主持,只在宫内逐室驱疫。宫廷傩出自乡人傩,但比乡人傩有更高的发展。乡人傩乃大众之礼,仍保存民间民俗的特点,即四处游走,挨户赶鬼。其中主事者和领舞者,却不一定有方相与百隶之间那种严格的等级界限。经过历代封建统治者的大力提倡,礼乐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成为维护封建统治的一种辅助力量。

  恩格斯指出“原始状态的标志不是粗野,而是部族古老血缘关系的保留程度。”周礼的基本内容实际上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家长制氏族贵族等级制和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制。大小礼仪都围绕节制人性加强政治统治的角度谈礼制。因此,礼乐的范畴进一步丰富和深刻,傩礼活动也随之复杂和完备。据《岁时广纪》记载,傩礼举行的仪式有很多种类,有逐除傩、驱鬼傩、埋崇傩、大内傩等等。无论哪一类傩,气氛都十分庄严和虔诚,行为过程粗犷激烈、威武凶悍。《乐府杂录》云“用方相四人,戴冠及面、黄金四目,衣熊皮,执戈扬盾,口作‘傩’、‘傩’、‘傩’之声,以除逐也。”这是当时的傩仪状况。这种接近自然状态下的驱傩活动,为傩乐时期的基本音调和韵律提供了基础。其中方相戴假面,衣熊皮,执戈扬盾,四处奔跑跳跃,可谓是继承原始群舞的传统。舞蹈史家告诉我们,简单的接受自然状态的情绪性舞蹈,正是早期原始人类主要的舞蹈形式。口作‘傩’、‘傩’、‘傩’,之声随节呼号,可谓是傩乐时期的音乐雏形。音乐学家告诉我们,原始音乐有以下几条标准:1音乐没有音阶迹象;2唱必定与跳结合,歌舞非常粗;3唱跳形式必须是约定俗成;4没有乐器、没有伴奏;5与早期的巫术思想紧密联系。不言而喻,口作‘傩’、‘傩’、‘傩’的“方相仪声”应归于原始仪式音乐。

  两汉时期,傩礼中出现了与方相氏相配的十二兽,它们是汉代宅中的主神,掌驱鬼之事,各有专名,如甲作、伯奇、夜明等。傩礼以原始的逐疫驱鬼内容逐渐增加进诸神崇拜、祭祀祖先、自然崇拜,还揉合了阴阳五行等。内容广泛扩充。这一时期的民间傩也极为盛行,并打破了方相氏和十二神兽的固定程式将一些民间熟悉的鬼神搬进傩仪中。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新增加的内容日益酝酿成熟,各种人文意识的艺术形式蓬勃兴起,使傩礼的内容和形式发生了重大的变革。

  魏晋南北朝时期,统治阶级权力的更递十分频繁,在长达360多年的时间里,政权不稳定。这一时期宫廷傩仪几乎处于消歇状况。傩活动主要在民间传承。隋唐时期,随着中央集权国家形成,在承袭旧制的基础上,新的因素开始在傩礼中生长。以宗教为主体的傩礼活动渐渐地渗入了娱人的成份,开始由祭祀功能向娱乐功能转变。突出表现在方相氏和十二神兽不再由禁中人员装扮,而直接让教坊乐人表演,出场者竟多达二百四十人。这一时期有关傩活动的情况《隋书·礼仪志》、《新唐书·礼乐志》、和唐·段安节的《乐府杂录·驱傩》等文献中均有记载。在统治阶级的倡导下如北朝的统治者广招杂技、增百戏、歌舞于殿前,累日继夜隋场帝于西域诸国来朝贺时,会杂技表演、歌舞三万人,弹弦弄管一万八千人,百戏盛况振古无比。由于和西域各国的商业交往繁盛,在统治阶级的倡导下,唐代歌舞在历史上更是盛况空前,傩礼无疑受到了歌舞盛况的影响。这一时期的傩礼溶入了民间的“散乐”、“百戏”,形成了歌舞剧的形式。唐代王建《宫词》云,“金吾除夜进傩名,画裤朱衣四队行,院院烧灯如白昼,沉香水底坐吹笙”。可以看出歌舞形式的驱傩表演和唐代的歌舞剧已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

  统治阶级的重视,对中国傩文化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原始傩仪所表现的驱疫行为,到傩礼阶段的歌舞盛况,是原始宗教形态的一种民俗化过程,也是祭祀仪式与歌舞表演相结合的一种艺术形式。这种祭祀歌舞艺术,促进着修乐时期向傩戏时期发展,中国傩文化结束了“古傩”时代,开始向“今傩”过渡。

  傩戏时期

  傩戏时期。指宋代至近现代傩文化的发展形态。它分两个发展阶段即前期傩戏和现状傩戏。

  1前期傩戏

  即傩戏雏形阶段。参照戏剧文化发展过程,汉代的百戏可对应傩的队戏宋元的杂剧可对应傩的剧目,从而可推论,戏曲形态的明显变化是在宋代。

  宋代傩礼中已没有方相氏十二兽振子等人物,出现了“将军”、“门神”、“判官”、“钟馗”、“小妹”、“土地”、“灶神”之类的人物。《东京梦华录》载“至除日,禁中呈大傩仪,并用皇城亲事官,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抛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品魁伟,贯全副金镀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介胃,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上地、灶神之类,笼千余人,自禁中驱崇出南薰门外转龙湾,谓之埋崇而罢。”“门神”、“钟馗”、“判官”等虽也是后起传说中能够驱妖捉鬼的人物,但他们的性质已完全不同于方相氏和十二兽。其中乐舞也自然有很大的不同,出现了角色唱腔雏型。从人物的搭配来看,表演则完全可能是带情节的。现存的傩戏中遗存这类情节性的表演很多。如贵州傩戏中《钟馗戏判》,《判官勾愿》、《引兵土地》湖南傩戏中的《搬判官》、《扮土地》江西傩戏中的《小鬼判官》等,可说是傩乐时期宫廷机构中有组织的驱傩仪式逐渐发展成为教坊乐人的驱疫歌舞表演。这种装扮下的人物表演,在宋代形成傩戏雏形——种特殊的宫傩演剧形态。从而,使傩乐走出宗教程式,以一种新的生存形态——娱人内容继续衍行。

  宋代的傩戏雏形经宋元杂剧、金院本、明传奇的影响,形成了明清傩戏的发展。特别是南宋,是中国傩戏的形成时期,也是傩文化从宫廷向民间流布的时期。南宋灭亡后,蒙古人入主中原,建立了统一的元帝国,傩戏便逐渐成了民间祭祀活动的专利。这一时期,中国社会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即市民阶层的活跃和市民文化的崛起。从市民阶层的根本特性来说,是对人的现实存在和切身利益的更多关心,而对神的观念逐渐淡化。由此而来,在娱乐活动中必然出现更多的神、人同娱和互渗。在这种背景下,傩戏日趋成熟,出现“弄将军”、“钵头”、“代面”等等,尤其是“小妹”这类世俗人物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与当时的市民阶层和整个市民文化的崛起密切相关。往日威严的神灵已降为世俗情态的“神氏”表演,这表明世俗化倾向已大大地迈开了脚步。这种从祭祀中发展而来的市俗化表演,为中国傩戏的发展提供了一种新的表演形式,为中国戏曲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2现状傩戏

  现状傩戏,广义上包涵了现代社会中民间传承的各类傩事活动,它是古傩乐的传承和衍变,具有远古社会物质基础和思想基础。它已不是最初的大傩活动,也不仅只是古风习俗,而是从歌舞祭祀中蜕变或脱胎出来的戏剧性表演,是宗教文化和艺术文化紧密结合的产物。

  现状傩戏内容丰富多彩,涉及领域较广泛,当傩活动在民间继续传承和播布时,也要求傩戏的研究相应扩大。现状傩戏包括三个方面。1傩戏的内在根据。即是一种原始宗教观念与其它原始多种宗教相混融的观念,它包融了鬼魂观、神灵观、祖先观、巫术观、五行观、表现出人神关系、人鬼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至今各地民间傩活动,是原始驱鬼逐疫观念上混融了儒、释、道三种思想的产物。傩坛上道教诸神居首要地位,以挂“三清”图为主。此外,佛教的如来,观音、释迎牟尼,儒家的圣资都出现在民间的傩坛上,各种各样的神都搬进了傩坛。这是由于中国民间宗教信仰的世俗化和宽容性所决定的。2傩戏的外化形态。指傩戏的表现形式。它包含民间音乐、民间舞蹈、戏剧、曲艺、民间文学、杂耍、气功等等。其中音乐是傩活动中重要的表现形式,构成不同类型的角色唱腔,则决定了戏剧成熟的程度。反之,平泛的音乐,不可能有戏剧因素的出现。全国不同地区的傩戏之所以有别,主要是音乐风格特征的不同。如安徽贵池的傩戏与湖南湘西的傩戏,由于音乐风格特点的不同,唱腔则不同。3傩戏的功能。傩戏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从它的产生和传承的历史来看,都是与其实用价值联系在一起的。根本原因在于它适应于各个时代人们生活和思想的要求,并起着继承历史文化的纽带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讲,傩戏具有认识的功能、教育的功能、娱乐的功能。傩戏通过一定的方式及表现形式,培养人们的伦理道德情操,传给后人牢记祖先的创造和功德。并通过傩戏活动传授生产和生活知识等,有极其浓厚的娱乐性质,一些比较隆重和严肃的仪式活动,也充斥着娱乐内容。正如曲六乙先生所认为的“随着历史的演变和社会的发展,傩戏必然要发生三个重要的转变。即“从人的神化到神的‘人化,的转变”“从娱神到娱人的转变”“从艺术的宗教化到宗教的艺术化的转变”。

  从发展的观点来看,傩戏是一个历史范畴,原始傩仪、傩礼及傩戏都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关系中产生的,并且只有与一定的社会经济关系相关,才能表明其现实性和合理性。随着社会经济关系的变化,傩戏也不断在变化发展,它主要通过传统习俗及民间信念来实现。

  综上所述傩文化的发展经历了两大发展时期,分四个发展阶段。可简略概括为“仪一礼—戏”发展过程。傩文化根于母系社会的巫,衍为奴隶社会的“礼”,沿至封建社会的礼乐,其历史的发展是继巫之后,比巫更系统化和民俗化的“傩化”。傩乐随着社会生活对文化现象的抉择,进峥步发展成为当今的傩戏。傩戏是傩乐的传承和发展。其中,不仅勾画出傩文化的发展面貌,并且对音乐史的研究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价值。

来源:《音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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