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　　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一书记陶铸，八月十五日在中南区戏剧观摩演出大会的闭幕会上，作了题为《革命现代戏要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的总结报告。

　　会演为革命现代戏占领舞台奠定了基础

　　陶铸同志首先祝贺这次观摩演出获得重大成就。他说，这次会演，共有三千多个戏剧工作者参加，全中南地区所有大的剧种都有剧目参加演出，一共演出了五十多个剧目，历时一个半月，这在中南区是空前的，而且得到了很大的成功。这是一次对中南地区革命现代戏力量的很好的检阅，为革命现代戏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陶铸同志说，这次会演解决了两个大问题：首先，通过会演，组成了一支包括编剧、导演、演员、香乐工作者和舞台美术工作者在内的有相当战斗力的演革命现代戏的队伍。这支戏剧艺术大军，不但有决心要演好革命现代戏，而且有能力演好革命现代戏，通过会演大大地增强了演好革命现代戏的信心。如果说，在会演前我们提出的“一定要演好革命现代戏”的口号是完全正确的，那么经过这次会演，提出“革命现代戏要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的口号，也是正确的。因为过去我们想演革命现代戏，但总是担心能不能演好，特别是感到有些剧种，表现现代生活可能会有更多的困难。还有些老演员，长期以来只是演传统戏，究竟能否演好革命现代戏也信心不足。这个问题，这次基本上解决了。事实证明，所有剧种和老演员、新演员，都能演革命现代戏，而且绝大多数演得很好。其次，通过这次会演，我们有了一批自己创作的革命现代剧目，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好的或者比较好的，比较差的和差的只是少数。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对中南地区演好革命现代戏有决定的作用，并将在今后继续产生深远的影响。

　　陶铸同志说，对于这次会演的意义，必须作足够的估计。我们一定要大长革命现代戏的志气，大灭那些宣扬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反动的传统戏的威风。这次会演就是最好的检阅力量，组织战斗，向封建的、资本主义的旧东西开火。这次组织了这样大的一支队伍，增强了信心，又拿出了一大批好的和比较好的革命现代剧目，有了“炮弹”，我们就可以组织全线进攻，就有希望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神鬼妖怪等统治舞台的状况来一个根本的改变，把那些反动的东西统统地赶出舞台。我们所说的全部地占领舞台，既包括了所有城市，又包括了广大的农村。同时，所谓占领，是指革命现代戏要在政治思想内容和艺术表现形式两个方面都能够把传统戏彻底比垮，要做到内容好，又好看，得到广大群众的真心拥护，群众再也不留恋旧的传统戏。只有这样，才能说革命现代戏真正占领了舞台。目前，中南地区暂时停止演传统戏，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但这只是我们为了全力投入编好和演好革命现代戏的战斗中去所采取的一种行政措施，还不算真正解决问题。这次会演以后，我们就有可能着手来解决真正占领舞台的问题了。我们要把这次参加会演的剧目加工修改，作为中南区革命现代戏的“法定”剧目；还要把全国的、外区的好剧目都搜集起来，积极地加以移植；再加上中南各省、区原来有的、没有参加这次会演的好剧目，我们就起码可以挑选出一百个以上的此较优秀的革命现代剧目。这是革命现代戏的一个巨大的基本建设。全区各个剧种，都可以从这一百多个剧目中挑出一批比较适合自己演出的剧目，编好演好，把舞台占领起来。所有这些剧目，在今后演出中还要继续加工，不断充实和提高，同时还要继续大力搞创作。这样，革命现代戏的基础就越来越雄厚了，“炮弹”就越来越多，就可以逐步地做到解决全部占领舞台的问题了。

　　陶铸同志说，我们戏剧艺术队伍，一定要有使革命现代戏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的雄心和勇气。新中国成立十六个年头了，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正在极为迅速地向前推进，在戏剧舞台上让革命现代戏取旧的传统戏剧而代之，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只要我们高举毛泽东文艺思想的伟大红旗，坚持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正确方向，革命现代戏就一定可以演好，一定会得到群众的热烈拥护，也就保证可以全部占领舞台。社会主义的戏剧是为了占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群众的，是为了表现作为我们社会的主人翁的工农兵英雄形象，而主要地又是演给他们看的，所以它的生命力是极为强大的。旧的传统戏，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垄断了舞台，劳动人民是根本没有地位的，就是舞台上出现了劳动人民的形象，也往往是被歪曲和丑化了的没有作为的小人物。公子带书童，小姐带丫环，将相带家院，皇帝带太监，在旧戏中成了天经地义的事。革命现代戏则根本不同了，劳动人民成了舞台的主人，他们的英雄形象，品德崇高，光芒四射。所以，只要我们深入生活，刻苦努力，编好演好革命现代戏，广大群众是一定会欢迎我们的。这是客观的需要，也是时代向我们戏剧艺术工作者提出的要求。我们是取得革命胜利十六年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如果还不能使革命现代戏占领戏剧艺术领域，那就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戏剧艺术工作者就会被劳动人民所抛弃！

　　陶铸同志说，当然，我们不是把所有传统剧目一概丢掉，今后一个也不准演出。过一段时间，等到革命现代戏把舞台占领住了，传统戏还是要演一点的。各个剧种可以从自己的传统剧目中挑选一小部分比较好的，经过整理加工，作为一种“副业”，参加演出。这样的剧目，应当是多少有点教育意义的，也可以使演员学点基本功的，还可以帮助人们懂得点历史的。有的同志担心将来继续演出一小部分传统剧目，革命现代戏将会受到冲击，甚至垮下来，这是低估了革命现代戏的生命力和缺乏信心的表现。事实上，这次会演就有不少优秀剧目是完全能够牢固地占领舞台的。且不说象《英雄工兵》《电闪雷鸣》《朝阳》这些优秀话剧是旧的传统戏剧所无法相此的，就是京剧与各个地方剧种参加这次会演的一批小戏，如河南演出的京剧《传枪》、曲剧《游乡》、越调《斗书场》和《扒瓜园》；湖北演出的汉剧《借牛》、楚剧《双教子》；湖南演出的花鼓戏《补锅》《打铜锣》和《烘房飘香》、祁剧《送粮》；广西演出的彩调《三朵小红花》；广东演出的山歌剧《彩虹》、汉剧《一袋麦种》；广州部队演出的歌剧《红松店》等，不但思想性较高，而且艺术性也高，非常好看。以我个人来说，看过这次演出的革命现代戏《传枪》，就再不愿看传统戏《姑嫂对枪》了；看了《借牛》，就不想看《小放牛》了；看了《补锅》，就不想看《拾玉镯》了；看了《游乡》，就不想看《追韩信》了；看了《双教子》，就不想看《三娘教子》了。今后我们还要继续拿出更多的好剧目来，革命现代戏完全占领舞台就稳有把握了。为此，各省、区一定要十分重视现代革命题材的戏剧创作和改编移植已有的好的革命现代剧目的工作，要把这方面的力量认真组织起来，加强领导，开展工作，把“炮弹”准备得足足的，把攻击的火力组织得强强的。

　　陶铸同志说，革命现代戏不但要占领城市的戏剧舞台，更重要的还要占领广大农村的舞台，戏剧艺术队伍必须向农村大进军。为此，除了生产大队要办好文化室，开展业余的文艺演唱，区（或相当于区的公社）要办好电影幻灯宣传队以外，每个县都要成立乌兰牧骑式的文艺宣传队，县以上的专业剧团要加以整顿，有计划有组织地下乡巡回演出。这样，专业剧团、文艺宣传队、电影幻灯宣传队和文化室等，都大力开展农村文化艺术活动，这就和打仗一样，有主力，有游击队，又有民兵，各路人马互相配合，我们就能够做到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

　　革命现代戏必须做到政治与艺术的统一

　　陶铸同志接着谈到了戏剧创作怎样做到政治与艺术统一的问题。他说，政治和艺术的统一，是我们文艺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则。这个问题的很好解决，就能保证革命现代戏迅速地全部地占领舞台，否则，这个目的就不可能达到。我们文艺批评的标准，就是毛泽东同志所指示的，一个是政治标准，一个是艺术标准；政治标准是第一位的，艺术标准是第二位的。我们的一切工作都必须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戏剧艺术也绝不能例外。其实，在任何阶级社会中的任何阶级，总是坚持艺术为其本阶级的政治服务的；无产阶级和其他阶级所不同的地方，只是我们不掩盖自己的观点，而一切剥削阶级，则不敢公开自己的主张，虚伪地标榜所谓“超阶级”的艺术。政治第一，艺术为政治服务，这是大前提，是文学艺术的根本方向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不明确，或者动摇，就要犯错误。但是，政治观点必须通过艺术形式来表现。所谓政治第一，艺术第二，两者是互为条件、缺一不可的。也可以说：政治决定艺术，这里所说的艺术是政治的艺术；艺术表现政治，这里所说的政治是艺术的政治。也正如林彪同志所指出的，政治与艺术两者的关系不是混合，而是化合。所以，政治第一，绝不是说艺术就不重要了，可有可无了。单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却没有艺术感染力，既不成其为艺术品，也不可能很好的体现政治内容；它是不可能具有战斗力的，因而也就不可能达到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目的。因此，好的革命现代戏必须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冶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只强调其中任何一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都是不正确的。这是文艺问题上两条战线斗争的长期的任务。

　　陶铸同志说，在戏剧艺术中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根据当前文艺战线的情况，应当突出哪个方面呢？是要强调反对忽视政治，还是强调反对忽视艺术呢？他指出，总的来说，现在大演革命现代戏才刚刚开始，过去许多戏剧艺术工作者忽视政治的偏向才刚刚扭转过来，或者有些还没有扭转过来，所以当前需要大力强调的仍然是戏剧艺术坚决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戏剧工作者要坚决深入工农兵，熟悉工农兵的生活，确立工农兵的思想感情，表现工农兵英雄人物的革命精神和革命意志。当前，对每个戏剧工作者来说就是要全心全意地演好革命现代戏，坚决地、高度自觉地运用戏剧武器促进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进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进行兴无灭资的斗争。因此，就必须继续强调政治方向，强调政治挂帅，强调重视阶级斗争，强调戏剧工作者深入生活和思想改造；否则，就要犯方向性的错误。但是，在强调政治方向的前提下，也必须注意防止和克服忽视艺术的偏向。特别是作为领导来说，要及时注意纠正目前已经出现的某些只讲政治、忽视艺术的苗头。有一些同志对革命现代戏往往满足于只要政治上不出问题就算了，他们或者是片面地理解政治第一的原则，把“第一”当作“唯一”；或者是不愿意深入生活，只能够拿出“标语口号式”的作品来；或者是怕犯错误，认为只要有正确的政治条文就可以“保险”了，生怕讲求艺术性容易“犯错误”。这些思想归根到底仍然是政治觉悟不高和对革命事业缺乏责任感的表现。这对于演好革命现代戏是极为不利的，对于社会主义戏剧艺术占领舞台是极为不利的。领导上如果不及时注意克服这种情绪，其结果必然会把革命现代戏的名誉搞坏；那些反对演革命现代戏的人，就会抓住这些“标语口号式”的拙劣作品作为把柄来反对我们。必须看到，演革命现代戏是戏剧战线的一场大革命，存在着尖锐的斗争，将来还可能出现反复的。这种反复，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我们忽视了政治，在方向问题上犯了错误所引起；另一方面就可能是由于我们忽视了艺术，以致大家不愿意看，“授人以柄”，给反对革命现代戏的人制造口实。广大人民群众迫切地要求我们戏剧艺术大军演好革命现代戏，既有强烈的革命内容，又有完美的艺术形式，我们一定要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殷切期望，一定要使反对革命现代戏的人永远失望！

　　更多地更高地塑造社会主义英雄人物形象

　　陶铸同志还谈到塑造社会主义英雄人物形象问题。他说，革命的戏剧，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前进。没有成功的人物形象，就是没有戏剧。塑造社会主义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这是革命现代戏的灵魂，也是能否演好革命现代戏的关键。我们要求革命现代戏占领舞台，也就是要有感人极深的各种革命英雄人物形象去占领广大观众的心。在这方面，这次会演业已作出了很好的示范，开辟了一条大道。在会演的剧目中，工、农、兵、学、商，党、政、军、团、群，男、女、老、少、幼的形象都有，其中有一批革命英雄人物形象非常高大，感人极深，教育意义极大，比传统戏的人物形象有意义多了，也好看多了。

　　陶铸同志说，革命现代戏的题材范围包括共产党领导的两个革命阶段，民主革命阶段的题材可以写，应当写，而且还要有计划地组织力量去写，但要更多的写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东西，应当把主要力量放在塑造社会主义阶段的英雄人物上面。毛泽东同志在论述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重大意义时，曾经说过要重新教育人，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我们多数同志搞过民主革命，并且很坚决，很勇敢，但对搞社会主义革命大家思想准备不足，一到社会主义革命阶段，有些人就不行了，落伍了。因为社会主义革命此民主革命要深刻得多，广泛得多，要求人们具有更高的觉悟。社会主义革命要兴无灭资，反对资本主义，反对个人主义，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脑子里有很多东西要革新，要改造。我们完全相信社会主义革命一定能够取得彻底的胜利，可是我们也必须足够认识兴无灭资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丝毫不能掉以轻心，不能放松了对干部和群众的政治思想教育。戏剧是一种极为重要的教育工具，应当义不容辞地担负起兴无灭资的责任，塑造许多社会主义的新的英雄形象，用以教育人民。表现革命历史题材的戏，当然也可以达到以共产主义道德精神教育观众，提高人们思想觉悟的目的，但是毕竟没有表现当前题材、塑造社会主义英雄人物的戏来得直接和亲切。通过大演革命现代戏，在舞台上多表现社会主义阶段的英雄人物，这些新型的英雄人物就将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景仰和学习的榜样，激励、鞭策、鼓舞人们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贡献更大的力量。象《电闪雷鸣》中的雷凯忠，《人欢马叫》中的吴广兴，《英雄工兵》中的丁战，《朝阳》中的林恒，《游乡》中的杜娟等各行各业的社会主义新人的典型，很可爱，很高大，给人的教育十分深刻。现在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戏剧艺术工作者必须深入生活，真正和工农兵打成一片，培养对工农兵的深厚感情，然后才能成功地塑造社会主义英雄人物形象。

　　陶铸同志说，为了成功地塑造英雄形象，在创作过程中一定要解放思想。要大胆地揭露矛盾，展开矛盾和解决矛盾。没有矛盾，就没有戏。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和斗争。在整个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始终是我国内部的主要矛盾。这个矛盾，在某些范围内表现为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但是在我国目前的具体条件下，上述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矛盾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表现为人民内部的矛盾。这样，在我国实际生活中，最普遍最大量地存在的是人民内部矛盾。在人民中间，存在着两条道路的斗争，两个阶级的思想斗争，先进和落后的斗争；有各种各样的先进人物，也有形形色色的有缺点错误的人。我们的革命现代戏也就应当以主要力量反映人民内部矛盾，特别是反映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的思想斗争。对具有无产阶级思想的工农兵英雄人物，要热情地赞扬；对受资产阶级思想和其他旧社会习惯势力影响的落后人物，也要积极地进行教育、帮助和批评，团结他们，改造他们。因此，在现阶段，在明确以阶级斗争和两条道路斗争为纲，强调兴无灭资的前提下，提倡革命现代戏（其他文艺作品也一样）更多的反映人民内部矛盾，是完全必要的。只有这样，革命现代戏的路子才能越走越宽，题材就会十分广泛。当然，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正在虎视眈眈，国内被推翻了的反动统治阶级，还不甘心于失败，所以敌我矛盾也还是存在的，丝毫不容忽视。革命现代戏也应当反映这方面的斗争。这次会演中有一部分剧目就是反映敌我矛盾的，这当然也是很必要的，今后这方面的剧目还要占一定的比例。但是革命现代戏应当更多的反映人民内部矛盾，特别是要紧紧抓住其中有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的思想斗争的主题和题材，塑造出更多的社会主义英雄人物形象。而要塑造好社会主义的英雄人物形象，只有大胆地揭露矛盾，通过描写和刻划两条道路的斗争，两个阶级的思想斗争，真理和谬误的斗争，先进和落后的斗争，才能更好地完成。害怕接触矛盾，或者只是一般地揭露了矛盾，却没有进一步展开矛盾和解决矛盾，英雄人物的形象就无法树立起来。这次会演的很多好剧目，就是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表现人民内部矛盾的，它们对提高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并不比反映敌我矛盾的剧目的效果差，证明过去有些人害怕反映人民内部矛盾，忌讳这个东西，是没有必要的。当然，反映人民内部矛盾，对许多戏剧艺术工作者说来，是新的课题，不够熟悉，因而也就不够大胆，需要有一个摸索的过程。这次会演的事实说明，不少同志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比较成功的经验，这些经验要很好加以总结，并在今后的实践中继续检验和提高。现在有一种误解，以为一讲劳动人民的缺点就是丑化劳动人民，就是“暴露人民”，因而缩手缩脚，生怕犯方向性的错误。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只要是以塑造英雄人物为主，服从于表现正确主题思想的需要，又是真正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用保护人民、教育人民的满腔热情来说话，那末，写人民的缺点，进行批评教育，提高他们，不但可以允许，而且是社会主义戏剧的职责。

　　关于戏曲传统的继承和革新

　　陶铸同志还谈到戏曲传统的继承和革新问题。他说，各个剧种都有其自己的特色，有其传统的唱腔和表演程式。演革命现代戏，应当善于继承传统，使它为我所用，这样就可以做到保持各个剧种的原有特色。各个剧种都拥有自己的观众，如果把特色搞掉了，观众是通不过的。当然，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演革命现代戏如果原封不动地照搬原有的一套表演手法，那也不行。象旧戏中的水袖，兰花手，靡靡之音，低级趣味等，必须坚决抛弃；有些表演程式，在表现现代人物时也应当有所创新。这就是“推陈出新”的方针。食古不化和乱改一气，都是不对的。为了把革命现代戏演好，老演员在表演中要有意识地多吸取新的生活养料，敢于打破妨碍演好革命现代戏的旧框框；新演员则要刻苦地练好基本功，多向老演员学习传统唱腔和表演程式。

　　必须重视小戏和短戏的意义和作用

　　陶铸同志最后谈到必须重视小戏和短戏的意义和作用。他说，小戏是轻武器，轻便灵活，反映现实快，创作和演出比较容易，很适合于到农村演出，必须予以足够的重视。我们要占领农村舞台，主要就是靠小戏短戏。这次会演的剧目中，小戏和短戏占了一半，并且大多是经过多次锤炼的优秀剧目。这是革命现代戏的一笔宝贵财富，应当广为移植。从这批剧目来看，多数都是表扬好人好事、讽刺落后事物的，是一种新的喜剧形式。这对于反映农村两条道路斗争，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是很好的手段。但是，要编好和演好小戏短戏并不是容易的事。如果编导和演员没有深厚的生活根底和过硬的表演技巧，是难以使这形式短小的剧目，寓意深刻，妙趣横生的。所以，多编多演小戏短戏，又是训练编导和训练演员的重要途径。